“红泥小火炉,绿蚁新焙酒,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古人皆爱酒,帝王将相饮之豪气万丈,文人墨客饮之不羁癫狂,贩夫走卒饮之嬉笑怒骂。古人离不开酒,酒以粮食酿造,是食物的进一步升华。喝酒自然用到酒器,夏朝时期便出现了酒器青铜爵。
笔者在友人家见过一个青铜爵,高15公分,外撇三尖足,流介于长短之间,蘑菇形双柱,腹壁上的蕉叶纹已被锈迹掩盖。和几个藏友鉴定半天,也不知是不是古仿或是现代人的杰作。不过,朋友家的这个青铜爵却给他带来了好处,别人硬逼他喝酒,他就指指锈迹斑斑的青铜爵,说自己的胃就像这青铜爵,已经生锈了,不能喝酒了。
《说文》中载,“爵,礼器也,像爵之形,中有鬯酒。”周朝时,对青铜酒器作了明确的规定一升曰爵,二升曰觚,三升曰觯,四升曰角,五升曰散,六升曰壶。青铜爵作为酒器和礼器之物,兴盛于商代和西周两朝,春秋战国时期日见衰微。自古讲究“民以食为天”,而古人又认为“美食不如美器”,“喝”比“吃”重要。人们饮酒要与朋友把酒言欢,酒要香醇,朋友要交心,酒器也要精美,不然饮酒意境便会大打折扣。
青铜爵是青铜器中代表性的酒礼器,是酒文化与礼文化的代表。酒器是身份地位与森严等级的体现。古人祭天地、宴请宾客以及婚丧嫁娶都离不开酒爵这种礼器。青铜爵是商周两代常见、典型的青铜礼器,体现了等级社会的礼乐制度。商代重酒,多以酒器作为礼器,青铜爵作为礼器,在礼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,突出“礼”的本质和社会功用。帝王之所以看重酒器,皆因它是统治权利的延伸与象征。贩夫走卒、流民布衣是不允许使用的,就像后来明黄这种颜色是皇族一样。
酒醇香浓厚,人饮之不羁癫狂。古人极重视礼法,人性受礼法约束制约,但畅饮后伶仃大醉后的癫狂,与酒桌上内敛的青铜爵形成鲜明的对比。青铜爵代表着古人呆板的表面,大醉后的状态则是人的真性情表达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酒与青铜爵把人弄醉后让人变得更加真实,有血有肉。酒与青铜爵也是人们发泄的出口,人醉了,嬉笑怒骂,癫狂不羁,心中不快发泄出来,也是种释放压力的途径。